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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個期末的夜晚,一行人吃完羊肉爐,身上積滿嘈雜的味道——道地小吃店的熱氣蒸騰,油膩膩的。
回到校園,我們踩著水泥牆翻爬過鐵門,在樓跟樓之間的橫橋以菸佐酒,又或,以酒佐菸。
「這是我們的秘密基地。」妳向我介紹。
確實,這樣的空間在夜晚的校園裡開放又隱蔽,我們將腳懸空,打量來往底下的路人,還有被建築切割的黑色天空。
聽歌閒聊,閃光燈照,恩,做什麼都好。
我向妳要了支菸。
就像對卡車司機爬滿血絲的黃牙提出檳榔的請求一樣,出自好奇。
妳抽的是薄荷煙,涼涼的, 像一捲泡在蒂芬妮藍裡的底片,透澈又柔軟,沒有過於沈重的負擔。
我學著吸吐,然後仰頭看著在嘴中涵養出形體的白霧,冉冉上升。
就這樣結束了一學期。
後來抽菸就是在歐洲了。
公寓裡,法國男人邊抽大麻邊自行混著迷幻音樂,整室煙霧彌漫。
我躺在橘色沙發床上,抽著才剛學會捲的大麻。
(在捲紙鋪上大麻和菸草後,捲起來以口水固定,我很喜歡舌尖舔拭捲紙的動作。)
公寓位在頂樓,沙發床旁有扇窗可以看見潔白的月亮,還有沐浴在月光裡的整座古城。
我的耳朵和眼睛都被迷惑了,渾身酥軟的漂流在音樂中吞雲吐霧,且不忘小心翼翼的將當下的氣氛打包,珍藏。
陽台上,我和hostel的室友們邊閒聊邊傳遞煙捲。
隔著一個門檻的距離,大家的故事都有些失焦,聲音散在空氣裡。
只見每個人都笑得傻傻的,有位法國男孩對我唱歌。
(是我很有法國男人緣呢,還是因為這些男人來自法國?)
聽完Dresden的古城導覽,我和沙發衝浪的朋友窩進水煙店裡。我操著反覆背誦學來的德文點餐。
當我精準地說出一連串飲料名稱(是的,我還幫其他四位朋友點餐)及水煙口味時,
店員被這位東方女子活靈活現的模樣逗得樂壞了,他讚賞地回了我許多話,
可惜眼前這位女子只是個裝腔作勢的傢伙,一切回禮在她的腦袋中全是語意不詳。
後來我們傳遞著兩隻煙管,約好再度輪到自己時才可以換氣。
我徹底地吸了好大一口氣時,也把所有德文詞彙忘得徹底,一起噴吐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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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亂寫了這篇,起因於剛剛在路上巧遇朋友時抽了支菸,
現在寫project無法忽略還附著在我食指上的菸味。:^P
(也是在這時候才發現我思考的時候會把手放在嘴邊啊。)
P.S.我沒有買過一包菸,都是跟朋友要來抽好玩的,請親友不用過度擔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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